2009年3月5日星期四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 Part 2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 Part 2
他最初只有一家店铺设在猪肉街口的SEKCHUANLANE的广荣发,后来因为承建了极乐寺的石级工程,便在亚依淡街场,警察局后创设了“广裕隆”。一家在双溪大年开埠初期,建筑花岗石马路而创设“广裕泰”。还有一家设在华玲的“广裕祥”,虽然开设了这许多生意,最初都是为了石业建筑工程而设的,后来都兼营了粮食铺,供应油盐柴米酱醋糖等,无异规模不小的杂货店,都先后交由他从中国南来的堂兄弟代为经营,后来也就成为了他们自己的财产。最特殊的便是他经营双溪大年广裕泰的堂弟,把本来经营粮食生意的,改营为规模不小的洋货铺和服装店,最终也因为经营不善而收盘,在华玲的广裕祥,虽然不是交由堂兄经营,却交给一个致公堂的亲信堂友曹某经营,其人嗜赌,致为赌债所累,借了高利贷二万元而逃之夭夭,结果封门拍卖。广裕隆虽则仅存,可是在1932年除夕,阿依淡的一场大火灾,烧得片瓦不留,广裕和早已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受不景气影响,不得不关门,广荣发则迁往庇能律九十二号,后来由于经营人的去世,业主收回拆建而告收盘。温宗锦虽然在大街开设这一家茶楼奇香屠,规模不小,两开间的店面,一楼一底,生意旺盛,后来因吉打新文英开辟锡矿并开埠,迁往该地经营,生意兴隆,因经营人去世,虽然经营了五六年,终于要收盘。此外他还经营过一班粤剧团,做过班主,在新街万景剧园长期公演,罗致的名伶不少,如余秋耀,公爷创,丁香耀,白驹荣,新掌妹,颠奇,子猴七,新靓荣,新珠,东坡安,周瑜森,孙颂文,靓金英,蛇仔秋,靓少秋,李少帆等都是他粤剧团的台柱,而且多是惠州人。他自己从来就不看戏,他经营剧团可以说是为了取悦于他的三妾麦氏,她是香港出生的书院女,中英都通,人长得相当标致,长睫毛,黛蓝的眸子,肤色相当白净,自然带有西洋血统才会有这副长相,在那时代是被人视为混血儿的,温宗锦在中年时期,衣锦还乡时在香港凭媒娶纳的。回到温家后,成了他的得力的贤内助,替他处理中西文件,井井有条,无异一个得力的秘书,后来还生了一男一女,都在中国的大学毕了业。温宗锦晚年时期,仅靠了一点薄产,一家十口尚能维持,还为养子娶了媳妇,做了祖父才去世。他的元配黄氏早故,续娶韩氏为继室,人称“生观音”,人到六十多岁,还像四十多岁人那么年轻白嫩,却无所生,当年因为一个堂友械斗殉职,妻子要再醮,他收养了他的一女和遗腹子,这个长女雇了褓姆照顾,因摔跌而致驼背残废,到廿五岁未嫁而病逝,这都是后话,至于四妾和五妾都是青楼中卖唱不卖身的“琵琶仔”,自然会弹会唱,后来温宗锦生意失败了,便遣散她们,各奔前程去了。

后期的致公堂
在槟城,称致公堂为义兴会,是传播复国思想种子于下层社会,特创制各种口语暗号,以通声气,保守秘密,是即洪门会之所由起,清季海禁渐开,粤中三合会员因避清吏摧残,相继避迹海外,遂组织义兴会式致公堂,以资联络,惟当年堂友多染康梁遗毒,拥清保皇,对原来宗旨,本来面目,反而浑忘。孙中山先生南来,抵槟宣传推倒满清革命,组织同盟会,始有不少堂友翻然悔悟,弃暗投明,如当年的“大佬”温宗锦、熊玉珊、杨少芬辈尚不敢公然抛头露面加入同盟会。
到1896年间,殖民地政府为管制私会的活动,颁布宣施社团注册法令。致公堂始以石业组织注册为石行“联胜堂”,以历年所得的资金,购进了五座房屋为产业,用一间屋宇为会址,一间毗连的屋宇作为殡仪馆,以三间房屋租金作维持经常费开支,其组织设总理一,协理,管理,核查,议员若干,总理以下各要职均由“大佬”分任,公开活动则以联胜堂名义:骨子里还是致公堂。甚至致公堂的牌匾还公然悬挂在堂内,迨金文泰子1925年回来槟视察各社团时,才将该牌匾除下,致公堂堂务主要活动如舞狮、拳术等则告停顿,成为石行工友日常业余的娱乐活动,会所则成为行友联络感情的所在,每逢春秋二祭则仍作隆重拜祭亡故行友的礼节,并举行盛大宴饮。后来石业建筑己成为强弩之未,渐遭淘汰,行友已大大有减无增,到了30年代中期,行友差不多己死亡殆尽,只剩下几名财产信托的“信理员”,向注册官和高等法院申请结束,产业发拨作慈善用途,致公堂在槟城也就这样烟消火灭了。
至于吉隆坡方面的致公堂,自1925年成为致公堂后,陈炯明任领袖后,嗣背叛中山先生,炮轰广州观音山总统府后,叛变失败下野,由沪返港,从事改组致公堂为致公党,1933年9月22日病逝后,吉隆坡致公堂同人以追悼乡贤名义,假座惠州会馆开追悼会,由法华主持,其实致公堂已告式微,槟城方面早已于二年代因陈炯明的叛党而告停顿,名虽存而实己亡,就是联胜堂也没有什么公开活动,直到抗战发生前亦己自行结束了,此之振汉社的结束却迟了十五年。
1947年2月间,槟城与新加坡的私会党聚集在新加坡,决定成立“马来亚洪门致公堂”的组织,于11月18日正式向殖民地政府社团注册官提出申请,成为合法的团体,1948年5月12日社团注册官援引1889年社团注册法令,宣布拒绝批准。

中国民间有句老话:“官吏的权力是根据法律,私会党的权力来自民间。”巴素博士曾引用这句话作为一个很好的脚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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