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6月26日星期二

天地会诞生地-高溪观音亭、高溪庙




天地会诞生地之一,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 位于云霄东厦镇高溪村,距云霄城关8公里。庙内二进一院,座向西南,西有护庑6间,总建筑面积750平方米,始建南宋,庙中祀唐代开漳圣王陈元光神像及文武将佐雕像。庙内饰以华贵的雷金画,歇山顶,屋顶用彩陶片缀就各种鸟兽和人物形象,艺术水平较高。清初郑成功攻入云霄,登庙拜谒,故庙中有楹联“辅国姓平台湾赫曜神威传异域”联句,并存有清成亲王题木质黑漆金字诗匾一方,咸丰七年(1857年)修庙碑记一方。庙中壁画门神,绘技精妙,保存完好。据清代档案记载,乾隆二十六年(1761年),僧人提喜在高溪庙创立天地会,乾隆皇帝责成两广总督、四川总督、闽浙总督等封疆大吏全力缉查,花了两年半时间,最后由闽浙总督伍提纳、福建巡抚徐嗣曾查出来的,与洪门秘籍所抟 的完全一致。高溪庙依山傍海,向前是蜿蜒海湾,往后是边绵的梁山,可进可退,地理位置十分优越,因而造就了天地会这个庞大的民间秘密组织。1993年4月,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院副院长秦宝琦、中国社会科学院罗昭、郝治清、陈祖武教授以及瑞士、德国、美国等国家二十多名专家和学者专程莅临高溪庙,进一步确认该庙实为天地会创始地。  高溪庙是清朝康熙年间天地会前五祖结盟地点;高溪观音亭则是乾隆二十六年(1761年)提喜云龙禅师正式创立天地会(洪门)的地点。这两座寺庙均为“洪门”诞生胜地。1991年3月20日被公布为第三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高溪观音亭、高溪庙现已成为海外和台湾广大洪门人士寻根谒祖的地方。




2012年1月18日星期三

改变中国槟城是基地


越来越多史料显示,马来半岛的槟榔屿为「广州起义」策划地,孙中

山曾在此召开「庇能会议」筹款和招募热血青年赴广州起义,虽未竟

全功,却促成武昌起义,扭转乾坤。

2009年3月5日星期四

马来西亚私会党

马来西亚私会党

马来西亚私会党意即黑帮三合会黑社会组织。早期有著名的义兴公司海山公司。私会党传入马来亚,也是与中国移民同一时期。根据巴素博士说:“马来亚华人私会党,大体来说,出于天地会分脉,亦称为洪门或三合会,在中国已生存有好几个世纪,原本属于宗教或慈善自助的团体,而在满清时,具有‘反清复明’的政治意识。”还有又有些源自青帮

早期
此类秘密社会,其入会仪式、伦理规范、人际关系,均类似帮会,但数量众多。单在槟城即有义兴公司(大约1799年)、和胜公司(1810年)、海山公司(1823年)、存心公司(1820年)、建德堂(大伯公会,1844年)、和合社(1860年代初)、全义社(1860年代初)与义福公司(约1875年)等。
它们多以地缘方言群为组织脉络,展开活动。至1881年,义兴、建德、和胜、存心、义福和海山六大秘密会社的党员人数,约占当时华族总人口的69%,或男性人口的84.6%4。人数如此之多,当然不能称为“秘密社会”,而就是“社会”了。只因其入会仪式、行事做风,与帮派会党相似,故一般仍以秘密社会或私会党来称呼。其实这些私会党几乎完全与地域方言团体叠合。   
他们的初期组织结构是:海山与义兴,多成立于槟榔屿马六甲新加坡三个海峡殖民地,之后散布各个马来土邦各处,初期为同乡互助福利团体,后演变互相争斗的帮派组织。会员均服从会中领袖的命令及约束。他们称其领袖为大哥,这些私会党分作四个、八个或十二个主要干部,然后分成许多支派,每个干部及每个支派,都有一位头目管理。   
唐山(中国)南来的移民,叫做“新客”,他们来到任何一个地方时,这些会便派人邀请他们入会,假如他们拒绝的话,便会受迫害。   
由此可见,早期的华人结帮立会,在表面和名义上是讲求兄弟义气,有福共享,有难同当,但实际上却是领袖在培植势力,以向英殖民政府争取更大的利益。   
在政治方面,他们是没有浓厚的倾向,虽然标榜“反清复明”,但在利益争夺底下,私会党已沦为争夺地盘的组织了。   
尽管如此,英人还是没办法控制他们,以致有人形容私会党组织是“政府中的政府”,俨然是马新华人的“统治者”。   
莱佛士描述私会党强制华人入党的情形,迫使他们就范,否则受到毒打,甚至被杀害。   
以当时的情形看来,南来的华人一无所有,他们别无选择,只有被迫参加这些私会党。根据史载,私会党后来竟分成两大派系,一为义兴,一为海山。这两大派系吸纳不同省籍的人士,且以拉律的暴乱为最严重的冲突实例。   
霹雳的暴动也称拉律暴动。拉律以产闻名,起初归海山党人开采,首领是郑景贵,地盘是在吉利包矿区(即今太平监狱地),另在太平甘文丁,则归义兴党人所发掘,首领为苏亚昌。两党为利而争,兼之籍贯互异,“义兴属粤之四邑,海山属闽南五县”。   
另一说法,义兴以广府人为主,海山以客家人为主。首次暴动发生于1862年,继之1872及1874年再发生第二及第三次暴动。
1882年,英国殖民地政府修订法令后,不准私会党注册。1889年,明令取缔,但未能禁绝。
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,分化为洪门会和华记两大派。

现在
洪门会各支派和约占大马私会党二十巴仙的华记(Wah Kee)为主。华记派系计有十八仔,华记四海华青,四窿,小华记,十八罗汉,零四,十三,小梅花,美华十八和兴记,广东十虎等等。
马来西亚洪门会各支派从前分裂成大约有九十多支,不过部分已名存实亡。仍然有几十支在江湖上活跃和有一定实力。仍然活跃的洪门会支派约占大马私会党七十巴仙。各个支派之间都互相敌对以及互相厮杀,只有少部分支派有联系。另外有独自成立的华人私会党约占十巴仙。其实两大派和其他帮派正式会员也许超过二十万,甚至更多。这些会员也只是挂名而已,极少参于帮派活动。

洪门会支派和其他

  • 二一
  • 三二
  • 三六
  • 三八二一
  • 零八
  • 二四
  • 九六九
  • 龙虎堂
  • 红花
  • 一仔
  • 飞龙
  • 义和社
  • 青龙山
  • 洪金龙
  • 凤凰山
  • 二一海
  • 合和堂
  • 义洪英
  • 五色旗
  • 仁义堂
  • 联英社
  • 义南阁
  • 北海堂
  • 洪顺堂
  • 洪河
  • 洪海
  • 三六九
  • 义坤堂
  • 小三王
  • 月山社
  • 五指山
  • 五五五

华记俗称‘四窿’。华记也不遑多让,约占大马华人黑社会二十巴仙。有派系如十八仔,四海华青,四窿,华记,小华记,零四,十八罗汉,美华十八,十三,广东十虎, 兴记和小梅花等。各派之间都会互相连系和团结。与洪门各支派之间互相敌对有所不同。因为这样,所以华记是马来西亚最大的私会党。
不过经过政府的打压下,本地私会党都很少出面。在我国,现在谁有钱,谁就是大哥。

旧中国势力最大的黑帮--------青帮

旧中国势力最大的黑帮--------青帮

http://b.imagehost.org/0320/nilescc49699_2.jpg

青帮,又称清帮、安清帮、亲帮,是旧中国影响最大的民间秘密结社之一。青帮源于明季的哥老会,从清初开始,以漕运为业,其党羽遍及运河两岸,又有船帮之称。民国以后,海运渐兴,漕运业一厥不振,青帮“上岸”,开始在东部大中城市拓展,到30年代达到了全盛时期,上海成为青帮圣地,杜月笙则是青帮史上最显赫的教父。先来徽章和60页的“进家证书”
民国时期上海滩上青帮徽章
1927年 4月任蒋介石总司令部特务处处长的杨虎与青帮老大黄金荣。http://b.imagehost.org/0320/1611512268439568.jpg
黄金荣、杜月笙(右)、及张啸林(左)在杜家祠堂里http://b.imagehost.org/0320/2468915624513692.jpg
黄金荣使用的金枪,是一把由比利时制造、 可折叠的6.35毫米口径李若佛转柄手枪。因其枪柄用24k黄金 制成,折起来后只有鸡蛋那么大,所以又称“三寸金枪”。 这是一支极其稀有的特种枪,小小的弹仓内可以填装六发子弹。就连枪械专家钱柏椿先生也坦言,他见过的枪支成千上万,但像这样精巧的枪,半个世纪以来,只这一枝。这把枪还有一个棕色的小皮套,样子就像北方人常用的旱烟袋荷包。当初,黄金荣带着他那些徒子徒孙们出入各种体面场合,看似手无寸铁,其实又有谁知道他的腰带上竟悬着一件致命武器呢?http://b.imagehost.org/0320/3781815340433618.jpg
黄金荣,字锦镛,小名和尚,绰号麻皮金荣,祖籍浙江余姚。其父炳泉生于漕河泾。黄金荣自幼不爱读书,稍长与地痞流氓交往。清光绪18年(1892年)任法租界巡捕房包探,后升探目、督察员,直至警务处唯一的华人督察长,成为上海滩上显赫一时的“三大亨”之首。他凭借势力声威,广收门徒,靠贩卖烟土、设赌场、开戏园和敲诈勒索等手段敛财物,成为拥有巨万家产的大富翁,在漕河泾镇附近购地为父母造坟建祠。民国16年(1927年)底退休闲居,经常到黄家祠堂游憩。旋即着手将祠堂扩建为家园,于民国24年时建成黄家花园(一名黄家别墅,今桂林公园),该园占地80多亩,中有“四教厅”。壁上悬挂黎元洪、徐世昌、曹锟、宋子文等军政要人和社会名流所送匾额,蒋介石手书“文行忠信”勒石成碑,置厅右亭中。 民国36年,为黄金荣80寿辰,蒋介石曾亲自来黄家花园祝寿。http://b.imagehost.org/0320/5559311640139352.jpg
黄金荣的悔过书
1930年,杜月笙发的戏帖
张啸林--后来成了汉奸
旧时上海滩的青帮名震一时的“三大亨”:黄金荣、张啸林和杜月笙,个个都是敢给老蒋一点颜色瞧瞧的“横茬儿”。
黄金荣死也要留在上海
黄金荣年轻时在上海学艺期间,经常到城隍庙喝茶,结识了城隍庙一带的地痞流氓和青洪帮分子。自从当了法租界的巡捕后,便有意识地进一步和这些人厮混。他用小恩小惠收买一批惯窃惯盗,制造内讧,利用一些盗窃分子去破获另一批盗窃分子,玩弄“贼喊捉贼”、“假戏真做”的手法。
黄金荣原来在捕房中的地位很低,但他因破案有功,再加上精于敲诈勒索,巧取豪夺,经常给法国巡捕头目恭献财帛,甚为上司所器重,由捕快、眼线升为刑事班头。不久,他又从小东门巡捕房调至法租界安捕房的总机构———麦兰捕房,这一调任,顿时使黄金荣身价培增,十分威风,手下的巡捕不仅都要对他立正行礼,还要奉敬赃金。
黄金荣为了进一步拉拢各种恶势力为自己服务,广收门徒,网罗羽翼,勾结官僚政客作为靠山。黄金荣收受门徒,手续并不复杂,只要有一人介绍,一人具保,一人引见,并向黄金荣填写申请书,被准许后再填写正式帖子,然后再举行仪式。
蒋介石当初原在上海物品交易所当“划线”小职员,收入不多,很不得意。他懂得在上海厮混,非要有个靠山不可。他耳闻黄金荣的势力,就经过商业界巨头虞洽卿介绍,拜黄金荣为先生。黄金荣同意之后,由徐福生当传道师,正式举行了拜师仪式,投了门生贴子。蒋介石发动“四·一二”政变时,黄金荣、杜月笙、张啸林等组织中华共进会,充当了急先锋。蒋便以聘任黄金荣为少将参议,杜月笙、张啸林为少将顾问,后来又委任黄金荣为南京国民政府参议,奖给勋章。
上海解放以前,黄金荣的媳妇李志清席卷了黄金荣的金银珠宝离开上海往香港,后又到了台湾。有人劝黄金荣到香港去,但黄金荣心里明白,自己已是80多岁的人,死在香港倒不要紧,只怕在半路上生急病,死在途中,那就糟糕了。他对人说:“我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了,我一生在上海,尸骨不想抛在外乡,死在外地。”
不久,这个曾在上海滩显赫一时的人物,因发热病倒,昏迷了几天,就闭上了眼睛。其时虚年86岁。
张啸林人所不齿的汉奸
1897年,张啸林20岁,他不务正业,游手好闲,专同地痞流氓为伍,不时纠众滋事,寻衅打架。不久,张啸林拜杭州府衙门的一个领班(探目)李休堂为先生,充当李的跑腿。依仗地方官府的支持,在拱宸桥一带开一茶馆,以此作为结交地痞流氓、聚赌敲诈的据点。
辛亥革命后,张啸林参加了“三合会”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结识了洪门大哥杭辛斋,并靠着杭辛斋的关系,利用一批旧日朋友作班底,逐渐发展成杭州颇有势力的一霸。
张啸林后来到了上海,当年黄金荣在十六铺巡捕房当巡捕,经常在码头上值勤。张啸林从向船商们榨得来的油水中,拿出一份给黄“香香手”。黄见张啸林是青帮的正统流氓,就和他交了朋友,彼此称兄道弟,但这时他俩尚未成为莫逆之交。一次,黄金荣因事被抓,请张啸林帮忙,张觉得此事很棘手,原先想回避,但考虑到今后可能要借用黄在租界的势力,这对自己能否在上海站稳脚跟大有关系,于是就到处去疏通,并同杜月笙调集一笔巨款打点,这样才使黄获释。黄为此十分感激。从此,黄、杜、张三人就结为把兄弟。张啸林在上海不仅站稳了脚跟,而且很快地与黄、杜共同享有“大亨”的称号。
1937年8月13日,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对上海的进攻,日本侵略军曾做出决定:稳住张啸林,严密监视杜月笙,力劝黄金荣保持冷静。
张啸林表示愿为日本侵略者统治上海效犬马之劳,与日本特务部部长土肥原来往甚密。经土肥原的介绍,张结识了日本军人永野修身,3人经常在张的宅地秘密会晤。此后,张啸林及其门徒便公开投入了日本侵略者的怀抱,成为人所不齿的汉*。1940年8月14日,被“锄奸”团击毙。

洪門哪裡來?

洪門哪裡來?

洪門是內部的自稱,對外的稱呼卻是天地會,據說是取“拜天為父,拜地為母”之意。洪門之所以對外不提自己是洪門,據說是為了避免被人識破其反清復明的宗旨。洪門的起源,直到現在還未有一個定論,單單是清廷火燒少林寺餘下“五祖”創立洪門的傳說,就有幾個不同的版本,莫衷一是。
所謂“五祖”,是指少林寺倖存的5個和尚,他們是一、蔡德忠;二、方大洪;三、馬昭興;四、胡德帝;五李識開。又有後五祖,他們是吳大成、洪太歲、李色開、桃必達及林永昭。無論如何,可以肯定的是,洪門是由反清復明志士所創立。孫中山說過:“洪門者,創設於明季遺老,起源於康熙時代。”清代異述說:“清代秘密會社,多出於明季元老。”
其之所以稱為洪門,也有幾種不同的說法。陶成章的《教會源流考》說:“因太祖年號洪武故取以為名。”有人以為“漢字”字乃其始祖“洪英”的姓氏;另有人認為“洪”字源自“漢”字去其“中土”兩字而成,表示漢人失去中土,須圖挽救。
洪門後來又有“清水會”、“匕首會”、“雙刀會”、“缽子會”、“告化會”、“小紅旗會”、“小刀會”、“劍仔會”、“致公堂”、“哥老會”、“青紅幫”等分派。
洪門是以八拜儀式進行結義,據羅爾綱編著的《天地會文獻錄》收集的“貴縣修志局發現的天地會文件”的祭五祖詩篇記載,八拜是一拜天為父;二拜地為母;三拜日為兄;四拜月為嫂;五拜五祖;六拜萬雲龍大哥;七拜陳近南先生;八拜兄弟和順。
清朝政府對洪門的活動十分關注,許多被官府捉拿的洪門黨徒都被斬首示眾,可是嚴厲的取締行動並不能產生預期的嚇阻作用,洪門發動的暴動卻在華南盛行起來,此起彼落,令官府窮於應付。 1903年冬,中國國父孫中山為了聯絡革命同志厚植勢力,毅然在檀香山入闈(加入私會黨),從此成為美國洪門致公堂的洪棍(洪門元帥)。美國同盟會(國民黨前身)全體會員亦於1911年加入洪門致公堂,並且成立洪門籌餉局,為革命事業籌款。
次年民國宣告成立,而旅美同盟會支部改組為國民黨。由此可見,國民黨自成立之初,便與私會黨之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。台灣之有今天的黑色政治,其實一點也不奇怪。
孫中山時代的洪門早已失去反清復明的色彩,它最終還是參與推翻滿清的行動,並且一舉成功,是因為孫中山曉以大義所致。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 Part 2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 Part 2
他最初只有一家店铺设在猪肉街口的SEKCHUANLANE的广荣发,后来因为承建了极乐寺的石级工程,便在亚依淡街场,警察局后创设了“广裕隆”。一家在双溪大年开埠初期,建筑花岗石马路而创设“广裕泰”。还有一家设在华玲的“广裕祥”,虽然开设了这许多生意,最初都是为了石业建筑工程而设的,后来都兼营了粮食铺,供应油盐柴米酱醋糖等,无异规模不小的杂货店,都先后交由他从中国南来的堂兄弟代为经营,后来也就成为了他们自己的财产。最特殊的便是他经营双溪大年广裕泰的堂弟,把本来经营粮食生意的,改营为规模不小的洋货铺和服装店,最终也因为经营不善而收盘,在华玲的广裕祥,虽然不是交由堂兄经营,却交给一个致公堂的亲信堂友曹某经营,其人嗜赌,致为赌债所累,借了高利贷二万元而逃之夭夭,结果封门拍卖。广裕隆虽则仅存,可是在1932年除夕,阿依淡的一场大火灾,烧得片瓦不留,广裕和早已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受不景气影响,不得不关门,广荣发则迁往庇能律九十二号,后来由于经营人的去世,业主收回拆建而告收盘。温宗锦虽然在大街开设这一家茶楼奇香屠,规模不小,两开间的店面,一楼一底,生意旺盛,后来因吉打新文英开辟锡矿并开埠,迁往该地经营,生意兴隆,因经营人去世,虽然经营了五六年,终于要收盘。此外他还经营过一班粤剧团,做过班主,在新街万景剧园长期公演,罗致的名伶不少,如余秋耀,公爷创,丁香耀,白驹荣,新掌妹,颠奇,子猴七,新靓荣,新珠,东坡安,周瑜森,孙颂文,靓金英,蛇仔秋,靓少秋,李少帆等都是他粤剧团的台柱,而且多是惠州人。他自己从来就不看戏,他经营剧团可以说是为了取悦于他的三妾麦氏,她是香港出生的书院女,中英都通,人长得相当标致,长睫毛,黛蓝的眸子,肤色相当白净,自然带有西洋血统才会有这副长相,在那时代是被人视为混血儿的,温宗锦在中年时期,衣锦还乡时在香港凭媒娶纳的。回到温家后,成了他的得力的贤内助,替他处理中西文件,井井有条,无异一个得力的秘书,后来还生了一男一女,都在中国的大学毕了业。温宗锦晚年时期,仅靠了一点薄产,一家十口尚能维持,还为养子娶了媳妇,做了祖父才去世。他的元配黄氏早故,续娶韩氏为继室,人称“生观音”,人到六十多岁,还像四十多岁人那么年轻白嫩,却无所生,当年因为一个堂友械斗殉职,妻子要再醮,他收养了他的一女和遗腹子,这个长女雇了褓姆照顾,因摔跌而致驼背残废,到廿五岁未嫁而病逝,这都是后话,至于四妾和五妾都是青楼中卖唱不卖身的“琵琶仔”,自然会弹会唱,后来温宗锦生意失败了,便遣散她们,各奔前程去了。

后期的致公堂
在槟城,称致公堂为义兴会,是传播复国思想种子于下层社会,特创制各种口语暗号,以通声气,保守秘密,是即洪门会之所由起,清季海禁渐开,粤中三合会员因避清吏摧残,相继避迹海外,遂组织义兴会式致公堂,以资联络,惟当年堂友多染康梁遗毒,拥清保皇,对原来宗旨,本来面目,反而浑忘。孙中山先生南来,抵槟宣传推倒满清革命,组织同盟会,始有不少堂友翻然悔悟,弃暗投明,如当年的“大佬”温宗锦、熊玉珊、杨少芬辈尚不敢公然抛头露面加入同盟会。
到1896年间,殖民地政府为管制私会的活动,颁布宣施社团注册法令。致公堂始以石业组织注册为石行“联胜堂”,以历年所得的资金,购进了五座房屋为产业,用一间屋宇为会址,一间毗连的屋宇作为殡仪馆,以三间房屋租金作维持经常费开支,其组织设总理一,协理,管理,核查,议员若干,总理以下各要职均由“大佬”分任,公开活动则以联胜堂名义:骨子里还是致公堂。甚至致公堂的牌匾还公然悬挂在堂内,迨金文泰子1925年回来槟视察各社团时,才将该牌匾除下,致公堂堂务主要活动如舞狮、拳术等则告停顿,成为石行工友日常业余的娱乐活动,会所则成为行友联络感情的所在,每逢春秋二祭则仍作隆重拜祭亡故行友的礼节,并举行盛大宴饮。后来石业建筑己成为强弩之未,渐遭淘汰,行友已大大有减无增,到了30年代中期,行友差不多己死亡殆尽,只剩下几名财产信托的“信理员”,向注册官和高等法院申请结束,产业发拨作慈善用途,致公堂在槟城也就这样烟消火灭了。
至于吉隆坡方面的致公堂,自1925年成为致公堂后,陈炯明任领袖后,嗣背叛中山先生,炮轰广州观音山总统府后,叛变失败下野,由沪返港,从事改组致公堂为致公党,1933年9月22日病逝后,吉隆坡致公堂同人以追悼乡贤名义,假座惠州会馆开追悼会,由法华主持,其实致公堂已告式微,槟城方面早已于二年代因陈炯明的叛党而告停顿,名虽存而实己亡,就是联胜堂也没有什么公开活动,直到抗战发生前亦己自行结束了,此之振汉社的结束却迟了十五年。
1947年2月间,槟城与新加坡的私会党聚集在新加坡,决定成立“马来亚洪门致公堂”的组织,于11月18日正式向殖民地政府社团注册官提出申请,成为合法的团体,1948年5月12日社团注册官援引1889年社团注册法令,宣布拒绝批准。

中国民间有句老话:“官吏的权力是根据法律,私会党的权力来自民间。”巴素博士曾引用这句话作为一个很好的脚注。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

致公堂的初期槟城活动


到了致公堂的第五代传人温宗锦,为了社团注册问题,将致公堂分作两个公开注册活动机构。一为振汉社,设在汕头街八十号。社员多属致公堂的功夫教头,其最著名的社员有胡捷发伯珠乔梓。黄李标、郭心田,林西园、杨少芬、高梦云、黄石安等均以名拳师见称于时。当年孙中山先生来槟宣传推倒满清皇朝,在汕头街作街头演讲,便是在振汉社对邻的旷,即现在的新亚旅社所在。致公堂就尽了保护之责,其中社员胡伯珠其人又忝属政府的便衣警长,实在方便不少。振汉社外表与普通社团无异,内则供奉关帝偶像,上悬致公堂匾额。社员全部为客属人士,其中惠州人占多数。刘金文泰任坡督时,该社始自行结束。一由致公堂蜕化的注册社团为联胜堂。堂友多属石业建筑工友,都是温宗锦薛泅等的工人,因此又称“石行”。
堂内除堂友的神主碑位之外,便供奉关帝,致公堂的匾额悬在关帝神龛上面。振汉社与联胜堂石行在表面上是两个社团,其实内部却是一体的,依照当年一般人的看法,振汉社是致公堂的文派,联胜堂却是致公堂的武帮。致公堂脱离了惠州公司之后,时间正是1913年,着手重建工作,将面对社尾巴刹的一段馆址建成两间屋业,将会馆的大门改建在咸鱼埕,成了今日的风貌,新会馆于1927年落成,从此与致公堂完全脱离了关系,甚至后来致公堂的“元帅”陈炯明于1933年9月去世也毫无表示,既不悬挂孙中山先生遗像,也不悬挂陈炯明的遗像,只挂了不少当年捐款建筑馆舍的热心人士的玉照,在惠州会馆建新会所时,曾将首创人李亚兴骸骨,改以“金瓮”检拾金另葬,开棺时,只见骸骨均化成白灰,尚不足八两重,只将之另行改葬,在原地改为“惠州十属总墓”佳城一座,占地甚大,可以想象当年致公堂声势和气之大。
槟城之有致公堂,当年十九世纪初期,原由三合会或所谓三点会分支出的党会,堂友不多,只有二百余人,初时都是客籍人,客籍人当中则以惠州人所占的比率最大,嘉应州人并不多,而职业则操石业建筑为主,槟城的极乐寺,武加角的灯塔,千二层的登山石级,宝屿仙岩的登山石级和升旗山的登山石级,甚至花岗石板马路都是他们的力作,他们起初的发祥地集在社尾惠州公司,后来因为份子复杂,客家人的籍贯有异,而且当时羽毛己丰,经济条件也可以立业置产才另起炉灶,最初在有客家街之名的莲花河设立堂址,当年殖民地政府颁布社团注册条例时,致公堂便一分为二,成了两个注册社团,一个以职业为主的石行,一个以俱乐部性质不拘社员的职业的振汉社,石行又称联胜堂,初在莲花河致公堂原址,后还往庇能律八十八号自置堂址,振汉社则设在汕头街八十号,现在亚洲旅社对面的屋宇。未建筑时,尚是一片空地,晚间聚集不少小贩,卖解人及讲古摊,是平民消遣的去处。当年孙中山先生在汕头街作街头宣传推倒满清皇朝革命,常遭保皇会捣乱,得致公堂为之解围,到振汉社歇息,也就是在这个地方。

支援孙中山革命

振汉社的重要职员,计有温宗锦、胡捷发、黄石安。胡伯珠、杨少芬。萧苹洲、黄李标、胡西园、郑心田、薛泅泗、熊玉珊。李慕参。温火兰等人,这些人都是致公堂的“大佬”级人物,也是联胜堂的重要职员;同时也是孙中山先生推倒满清革命运动的支持人物,但是,致公堂并不像三藩市那么富裕,那么容易集腋成裘,堂友当中“大佬”级人物,算是资力雄厚的如温宗锦其人,本是一个商人,经营的业务很杂,除石业建筑工程外,却经营了五家粮食铺,一家茶楼,还有一个经常演出的粤剧戏班,他的总店设在当年槟城市中心的大门楼,猪肉街口,现己拆建为鸿宾大旅社,他的铺子是二开间的“广裕和”,人来人往,都是挂单的客家人,一日三餐,每餐总是开四张大圆桌,周围坐得满满的,可以说是“座上客常满,杯中酒不空”,温生才从霹雳拿乞锡矿场失业来槟,一直就在这里吃闲饭,就是后来在吉宁庙对面协利隆机器厂找到工作,也还是以自家人身份到“广裕和”吃三餐。直到他回广州去,在东郊场干暗杀看演习飞机的满洲大员孚琦将军,勾当的盘川,还是温宗锦给他打点才能成行。后来成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罗仲霍和饶芙裳、陈克刚辈,当年在崇华学堂执教,虽然住宿在校舍的平章公馆楼上,但因为况有开膳,一日三餐便长期在广裕和吃用,他为了“敬重斯文”,却坚不肯接受他们的膳费,不过他后来却得到了他们不少的墨宝和书札,可惜这些文物,都在日军南侵时毁于兵灾,殊为可惜。